眼睛，另一只手开了床头灯，柔软的灯光亮了起来。
等程依依适应了灯光，季霆枫这才起身出门倒水。
二楼客厅有饮水机，季霆枫接了热水回来，程依依又睡着了。
她太累了，季霆枫翻来覆去的折磨，让她嗓子都沙哑了，男人却一丝怜惜的感情都没有。
坐在床边，季霆枫垂眸，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女人。
床头柜上的开水冉冉飘升一缕白雾，在灯光下，肆意横行，最后慢慢蒸发。
半梦半醒之间，程依依觉得有人夺走了她的呼吸，唇角微微一热，睁开眸子，发现某个男人正在强吻她。
却给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给你喂水。”
温热的水流入嘴里，咽下去，温温的，浸湿着干涩的喉咙。
几次下来，程依依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单纯想给她喂水，还是贪恋这份唇齿相依的感觉，竟然有要喂完一整杯水的冲动。
“我自己喝。”
程依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摁下去。
他说，“衣衫不整就别起床了，躺着，我喂你。”
程依依脸色一红，乖乖躺回去，却拒绝季霆枫继续为虎作伥，命令他，“下去拿个勺子。”
季霆枫睨了她一眼，“多事。”
“……”
半杯水，都是以口喂的方式喝完的，这个过程维持了多少时间程依依不清楚，只知道某个男人最近脾气越发见长。
季霆枫就着杯子，把还剩三分之一的水喝完，掀开被子躺进去，将女人往怀里一楼，下颚抵着她的肩膀。
程依依这时候反而没了睡意。
记挂着季霆枫的失眠，询问了一些近日的情况，“中药有效吗？”
季霆枫眸光一闪，淡淡的敷衍，“没效。”
他不见得半夜睡得好。
程依依转了个身，眼底的担忧显而易见，抬手抚上季霆枫的眼睛，轻轻盖住，“那我陪在身边，能睡着吗？”
男人低哑一笑，如实回答，“更不能。”
“为什么？”
听见程依依这般天真的反问，季霆枫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在她遮挡住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恶劣。
抬手，搂住她，让她察觉细微的变化，声音低低的，“你觉得能睡着吗？季太太。”
程依依咬牙，真想给季霆枫一脚踹下床去，一周不见，脸皮厚的功夫见长，闭眼，不再搭理他。
然而，男人却有的是方法让程依依求饶。
后半夜，程依依想的都是一个问题，那就是，季霆枫的失眠到底有没有好转。
所以，第二天下午。
别问问什么是下午，她绝不会说理由的，要问就是不为什么。
医生给季霆枫把脉，细细探查了一遍，随后欲言又止，看着季霆枫警告的眼神，就知道他猜对了。
程依依在一旁耐心的等着。
等医生收手了，才问，“情况有好转一些吗？”
医生摇摇头，“越发严重了。”
程依依眉头一皱，目光沉沉的看向季霆枫，男人阴沉着眸子，扫了医生一眼，她有些怀疑，那些药，他到底有没有认真喝？
缓了缓情绪，程依依微微一笑，和气的看向医生，“这次还需要开药吗？”
“这次是双倍的药量，其他事项一样的。”医生说完，开了胆单子递给程依依，让她下去缴费取药。
程依依刚离开，季霆枫气场顺间爆炸，眼神如嗜血的怪物，“谁给你的胆量乱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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