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全身，楚辞以前也给那些瘫痪的病人擦过身上，第一次给大爷擦身上的时候楚辞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全然没有少女的自觉性，只是擦后背的时候看着这一后背的的伤触目惊心的，但是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擦完了身上楚辞又给大爷揉全身的肌肉，从这瘫着的人皮包骨头的身上好不容易寻着点肉还是冷冰冰的，楚辞就捂着揉着，直到那身上的肉有了些温度为止。

　　大爷被扒的干净，脸皮再厚也觉得不好意思，被小媳妇揉着，大爷多想感受小媳妇手上的温度，那包着骨头的皮偶尔能感受到一丝丝悸动，大爷告诉楚辞，能让楚辞高兴半天大爷也跟着高兴，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变化而高兴还是因为楚辞高兴而高兴，亦或者两者都有。

　　揉完了腿，小媳妇就盘着腿坐在床边，抱着大爷的腿在怀里继续捂着，安安静静地，他的手里总是捧着一本书。

　　大爷发现自家小媳妇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书痴”，这一点倒是像个大家闺秀，但是又有点奇怪——小媳妇有时候看书看高兴了会念给他听，大爷发现小丫头总喜欢捡着西屋里的洋书译本看，说什么是洋诗集，里面的词情情爱爱的说的很露骨，可小媳妇却总说那是浪漫。

　　等给大爷捂热了腿，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楚辞会在梦里偷偷的想想阿姐和阿娘，也不知道姐姐会不会担心，然后睫毛就变得湿漉漉的。

　　大爷白天睡得多，本来就觉少，晚上侧着头看着他的鱼宝宝，有时候看到鱼宝宝睫毛湿湿的，嘴巴扁起来，许是做了什么噩梦。大爷就一点一点地费力的挪着手，用手指头轻轻地勾着楚辞的手指，许是有了些许的安慰，他的眉头舒展了开，大爷这才安心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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