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头冷清得奇怪，连警卫巡逻队的声音都没有了，却让人不由得想到箭在弦上，只听“嘭！”的一声。
楚辞一惊，还来不及思考，便扑倒了越犹怜，紧紧按住他，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幸而枪声只有那一声，楚辞哑着声音喊道：“越老板！越老板您怎么了！您醒醒！”像是故意给什么人听到似的。
见着半天没了动静，楚辞松了手，咬牙捂住自己的腿一一天色昏暗，那人并没有打中。
楚辞看得透彻，自己平日里很少出门，又是个“妇道人家”，根本不可能树敌，而根据梁家在燕城的地位还有刚刚司徒原的态度，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巴结梁司令，根本不会有人敢去暗杀梁家的人。
那一枪根本就是冲着越老板去的，而且也只会冲着越老板。
越犹怜发着抖，一双凤眼里满是绝望。刚刚有人冲他开枪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又成了一颗棋子，而棋子注定是要被废弃的。
“你凭什么救我！谁让你救了！”越犹怜歇斯底里，眼睛里满是不甘心。
楚辞捂着腿，脸色苍白，可有些虚弱的语气却是平静的：“你很喜欢司令......对不对？”
“关你什么事！你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你以为这一枪是你能替他还的吗？！”越犹怜的唇颤抖着，凤眼腥红。
好巧不巧，楚辞挨的那一枪的位置，刚好和当年越犹怜的一模一样。
“我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楚辞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抱着最后一搏的准备，想......想看看他在不在意你对不对？”楚辞的一句话戳进了越犹怜的心窝。
楚辞费力地挪了两下，靠在墙边，接着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晚上他真的为了你冲着
那个人开了枪......明天燕城外头的日本兵就会要求进城......那梁家两代人守着的城就破了，接下来会西进，
会南下......到时候阿哥他......就算赔上这条命，也是千古罪人......”
楚辞的气息有些不稳，他捂着伤口，鲜红的血染了白色的裤子，也染红了的白皙的手，连带着腕子上的佛珠手串上，都刻上了一道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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