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盟接线人里,描述的身份、年纪、容貌,与在座的大多数人都对不上。
可是,安妮几次三番出手相助,又直接点了她叔叔的名字,明显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盯上她了。以至于她不得不来赴约,以防止身份外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所图为甚?
见她身躯绷紧,神色冷淡。明显十分警惕。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人群中年纪最长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将一把东方折扇放在了她跟前,以夹杂着苏州口音的中原官话道:
“小姑娘,不必害怕。请看。”
东方折扇摊开,她的嘴唇就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折扇上只写了七个字:
赠同志
林若山题。
脑海中一连串记忆闪过。
自由之都,自由军,自由歌,满城的木棉花艳红如火。
她的眼眶微微湿润了,喃喃:“赠同志......”
同志,自春秋之时起,便代指同样志向之人。
叔叔一生追求,不过是天下束缚去,众生解枷锁。
她骤然看去,目光锐利:“你们是卢士特的革命党。”
中年人微微一笑:“晚宴革命之前,人们叫我们为‘无姓者’。我和你叔叔相识于二十年前。”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她想起曾经热朗夫人和伏盖小姐的叮嘱,想起人们口中的“无姓者”,顿时了悟。
叔叔确实曾经提过,他在泰西游历之时,曾与卢士特追求自由之人结交。
他们那时候,正在密谋一场革命。
叔叔回国之后,仍时时惦念这些朋友的事业。偶尔对她提起卢士特的情形,高兴地说朋友们大概成功了。所以她才笃定卢士特混乱,选定卢士特作为落脚点。
她收起折扇,以见长辈之礼重新向中年人一礼:
他们没有必要骗她。
她孤身一人,与商盟、自由军接线人俱失散,空有新晋文名,不过是一个东方飘来的孤女。
欺骗她,又能图谋到什么?
卢士特中人,自己国内尚且自顾不暇之秋,更不可能远远将手伸到东方去。
何况以时人提起晚宴革命,都只敢以逆流称呼,忌讳无姓者来看,艾伦一世明面上说大赦天下,既往不咎,要做一个第三等级的好国王,但实则绝不会放过砍了他父亲头颅的革命党人。
在此之际,冒充“无姓者”,没有丝毫好处,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简单地聊了聊她目前的现状之后,双方熟悉了一些。
“请坐。奥,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巴德。”中年男人说,“安娜,我们之前在港口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存在了。本来想再稳妥一点,今天突然接触你,恐怕有点儿突兀。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们急于知道。”
他示意了安妮一下。
安妮甜甜地笑了一下:“别紧张,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我们只是想知道,艾伦一世到底在内宫,同你说了什么。”
她眨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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