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尾，小姑娘都没有任何反抗。
或许是意识到苏溪若跟那群恶魔不是一伙的，小姑娘那双深黑的眼睛在看向苏溪若的时候，充满了幼崽的依赖。
苏溪若检查过她的全身，心脏却如被压着一块巨石一样沉重。
梅玉已经照顾了小姑娘大半天了，从一同被救出来的其他受害者嘴里，对小姑娘的遭遇也有所了解。
陪着苏溪若给小姑娘做完检查后，梅玉看着苏溪若越来越凝重的脸色，提着心问，“苏医生，这孩子怎么样了？”
梅玉没敢当着小姑娘的面儿问。
是等苏溪若要去开药的时候，才忍不住开了口。
“我听别的人说她叫妮妮，刚被卖到半山村的时候还不到13岁，是个刚念初一的孩子。”
妮妮刚到村子里的第一天就遭遇到侵犯。
小丫头最初性子倔，想尽办法要逃跑，可每次都失败被抓了回来。
逃跑一次，她的下场便越是凄惨。
半山村内的那些畜生可不会因为她还是个小女孩儿就心慈手软。
甚至把她当做对照组，警告那些不听话的受害者。
妮妮的牙齿和舌头就是在一次反抗侵犯中被割掉打掉的。
梅玉面色沉重道，“这孩子两胎都是女孩儿，被那个村子里的人当着她的面沉了水塘，自那以后，妮妮就疯了。”
苏溪若感觉自己的拳头已经硬的出奇。
果然，她还是低估了那个村子里的人的底线。
“人口拐卖这种案子中，不管是国家还是社会对买家的态度都很宽容。”梅玉声音沙哑，恨恨道，“苏医生，这次的事情也会不了了之吗？”
苏溪若皱眉，“这件事情……”
“我知道您想说警方会处理。”梅玉咬牙道，“可是我真的很愤怒，妮妮当初还不到十三岁！变成现在的样子，她以后该怎么活着？”
苏溪若垂下眼帘，面无表情道，“妮妮……没多少时间了。”
梅玉一愣。
随后瞪大眼睛，惊怒道，“您，您说什么？”
卫生站的窗子正对着连绵不断的大山，半山村的位置就在这些大山里。
苏溪若目光落在那些山峰上，语气平静无波：“灯尽油枯，妮妮的身体早就从内而外的腐坏，外表的伤都是小事，最糟糕的是她体内的伤。”
两年生产两次，外加最近的一次流产。
小姑娘经历了地狱般的两年，她的身体早就撑不下去了。
苏溪若看着梅玉道，“她现在还活着，完全是靠着执念。”
梅玉恍惚：“执念？她才十五岁，有什么执念？”
可惜，小姑娘的双手被砍掉，也无法说话，现在精神状态又非常不稳定。
想要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很难。
“我也不清楚。”
苏溪若见过很多身患绝症的病人，但妮妮绝对是她从医生涯中最糟糕的一个病人。
这个女孩儿现在还活着，全凭一口气。
“警方的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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