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再看李深一眼。才一会儿,这人比刚才被推出来时更狼狈了。都不叫狼狈,是颓废。
进了电梯,楼层灯跳得越来越慢。李深感觉,这段时间足以上上下下几十次了。好不容易到了,他冲出电梯,到了陈乌夏的门前,按住门铃。“陈乌夏!”
陈乌夏刚刚睡着,被吓醒了。“还不消停了……”
“叮咚叮咚”的门铃响个不停。她拉上被子盖住脸,假装听不见。
他在重复:“陈乌夏!陈乌夏!陈乌夏!”
她忍不住回了句:“她不在,她睡了。”
李深:“陈乌夏,你开门!”
陈乌夏捏捏右耳。该听不见的时刻,却又震耳欲聋。
李深:“陈乌夏!陈乌夏!陈乌夏!”
她下了床,从猫眼上看过去。
他捶了捶门。
他最多就是嘴皮子吵架,这么大起伏还是第一次。她有些担心,收起了脾气,问:“什么事啊?”
“陈乌夏!陈乌夏!陈乌夏!”李深什么也不回答,来回重复她的名字。
陈乌夏梳梳头发,整整衣服,打开了门,礼貌地问:“你又怎么了?”
他沉下脸,就要走进来。
她一手拦住了,靠着门框:“有事就说,说完就走。你别闯我的房间了。”
“陈乌夏,我有话问你。”李深的手指止不住地颤。他告诉自己该冷静,但一见到她没办法了。他把门一推,人进来了。
她没心力陪他闹,说:“算了,你喜欢住这间就住吧。”
他关上门,上了锁,扬起手里的诊断单,“我问你,这个病是怎么得的?”
陈乌夏掀开『药』袋子,才发现少了一张纸,“你为什么偷我东西?”
“我问你话,陈乌夏。”李深的脸上像是裂开了缝,许多负面的东西要从中爆发出来。
她退了退,试图缓和气氛,“李深,有话好好说。”
“你回答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他的面『色』越来越沉,像是再也见不到光。
陈乌夏低了头:“就是医生写的那样,我右耳有点听不见了。”
李深:“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了。”
“这里写着三年。”
陈乌夏点了点头,“嗯,就是三年。”
“怎么发生的?”
“很突然,撞到了。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就这样了……”
“是……”李深顿了下,才继续问:那天吗?”
陈乌夏迟疑了下,点了头。
李深对未来所有的假设,这一刻泡汤了。这一趟回来也是笑话。“我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陈乌夏,我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她相信他不是坏心的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李深跌坐在床上。
“当时找不到你。”
“我回来了,你还要把我蒙在鼓里?你不想向我讨债吗?”
“你知道了又怎样?我的右耳听力回不来了。”
“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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