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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你昨晚没睡好？还是说，”苏居墨打量着慕焕章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以及精神状态，随后补充道：“生病了？”
“认真工作。”不肯多言，慕焕章恍惚的留下这么一句话，进入了办公室。
他还没能够完全清醒，至少脑子里还是秦潇和他不断告别的画面。
“该死！”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慕焕章狠狠的捶了一拳桌子，电脑都被巨大的力量振动。随后他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手臂遮住了他的脸，玻璃墙外的苏居墨，再看不见他的表情。
“不会出事儿吧？”苏居墨喃喃自语，心中紧张万分，眼睛紧紧的盯着慕焕章，生怕他想不开。
但就在他已经看的快要睡着时，慕焕章猛地直起身，用力的揉了把脸，看向了他。
虽然是隔音玻璃，但苏居墨从慕焕章的嘴型看懂了他的意思，硬着头皮进了办公室。
“我不是有意……”
“把资料找来。”慕焕章在他出言时打断，“赵家所有产业的资料，以及……爱尔兰前几年移民者的资料。”
“没问题。”苏居墨忍住了疑惑，没有问出口，而是径直出了办公室。
慕焕章要移民资料，肯定是想要找秦潇，但秦潇的尸体都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这么做真的有意义吗？
苏居墨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了脑后。
片刻后，抱着大摞资料，还握着两个U盘的苏居墨，回到了慕焕章的办公室。
“这两天的所有会议取消，赵家那边，你盯着。有任何异样，或是计划出了问题，再来向我汇报。”慕焕章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苏居墨急忙点点头，随后目睹了慕焕章不断查找资料的模样。
“我发给你薪水，不是让你站着的。”片刻后，额头冒出一层细汗的慕焕章，终于注意到了眼前人的偷懒。
“是是是，明白。”苏居墨闻言，手忙脚乱的抓起一摞资料，细细的翻查起来。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桌上的纸质资料已经被查了个遍，但秦潇的名字，居然没有在任何一摞资料里出现。
慕焕章沉默着，食指不断轻点着桌面。
这资料里面居然会没有秦潇，这很反常。
如果说是赵华文为了瞒住自己，那之前的照片苏居墨也不会那么轻易得到，所以没太大可能。
“boss啊，我觉得吧，这个没必要再想了。”再三斟酌，苏居墨还是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秦潇她我们也已经找到了，再查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了。”
“也许这么说太伤你的心了，但事实都已经摆在我们面前，来龙去脉也完全清楚，再怎么查，秦潇她……也不会活过来了。”
话音刚落，慕焕章再度翻查资料的动作顿住，半晌没有动静。
“你去吧，关于赵家的计划进度，及时汇报。”用力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慕焕章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有什么异样，也要汇报。”
“明白。”苏居墨点点头，欲言又止的看了慕焕章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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