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七章 过年_大罗金仙的我成了农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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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腊月,万物生灵进入休息期。

  山里劳作的人们,外出务工的打工人都从各自的岗位涌向小山村的堂屋房舍。

  我有幸再一次感受到人世间过年时那种祥和热闹的气派氛围。

  记在前一世在世界都市张家嘴的时候,每逢过年时,昔日本该人挤人的解放路,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

  待在厚厚的铁笼子里,吃假装隆重的年夜饭,看不很搞笑的跨年演唱会,我的心都觉得拔凉。

  此次乡间过年一点不比国外和城市,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煮粥”似的经久不息。

  东边刚架起了锅,东边早就煮起了米。

  这粥又仿佛煮不熟一样的,早上煮完下午煮,下午煮完晚上柴火加得还更加猛烈。

  花红的鞭炮炸在天上地下,一点都不担心将这片白雪覆盖的山村炸翻天去。

  喜庆的氛围从腊月初八伊始一直维持到新年的正月十五。

  我家虽然穷了点,也搞得有模有样,在门口弄了两个纸糊的红灯笼。

  老爸还准备在门边贴上两幅手写的大对子: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可他小学五年级文凭,事先知道这副对联有几个字很难写,便翻箱倒柜许久找出了祖传的镇家字典翻阅起来。

  那字典封面都没了,第一页就是“啊”字开头。

  黄黄的纸上面有的扉页还被扯去,我笃定那一定是被老爸拿去擦了屁股。

  “啊”开头的那一页还有大团的油渍在其上面,非常恶心。

  我坐在桌上,看着老爸卖弄起小学文凭的大文化。

  只见他眉头沉吟着,若有所思,一会食指往嘴里嗦一把口水,一会食指又搓弄着翻起字典。

  每翻两页,又要舔一把口水,如此循环往复,哗啦啦口水不停。

  我心道这口水难道是甜的么,小孩子都不嘬,老爸还嘬他干甚。

  得亏在这半年里我与老爸的相处中对他深有了解,要不然还真要被这操作当场给呕出酸水来。

  翻了半天,老爸终于眉头舒展,只见他翻出了一个“乾”字。

  为了让自己将“乾”字记在脑海里,不忘记它的写法,老爸从角落里摸索出一张明显用完后便会擦屁股的废纸,就练习“乾”字的写法来。

  您也勿怪我谈到纸就非往厕纸上面扯。

  我爸的神奇事迹要是讲给您听,那能活活给您吓死。

  我就曾亲眼见过一次他用树叶擦屁股的牛气轰天的英雄事迹。

  我当时脸都被吓绿了,浑身哆嗦。

  我问老爸:“您为什么不用纸呢?”

  我爸提起裤子,稍离远了些那个两根木板横在大缸上面的人间茅厕,缓缓对我说:

  “你小子,可知道什么叫何不食肉糜?”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远了茅坑才说这话。

  刚拉完稀,突然又说起吃的,确实有够反胃。

  我爸接着便和我讲起了古时闹饥荒,百姓没米填肚子,饿殍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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