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百里府的家丁将她带走,揪紧的心终于松了些。
可是也只松了一息,便又揪了起来,她在外面冻了这么久,本就娇弱,前几日又没有进食,身子怕是扛不住的……
人走了,谢执的心仿佛也跟着空了。
百里月回到府里后,果然大病了一场,发起了骇人的高烧。
百里斋十分忧心,亲自守在她病榻前照顾她。
发着高烧的病中,百里月换着谢执的名字,眼泪忍不住地从她眼角流出来,将发丝和枕巾全都侵湿了。
百里斋听着女儿痴痴的呼唤,低叹一声:“傻女儿啊。”
半月后,百里月的病终于好了,不过人也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眼眶陷进去,双眸也没有曾经灵动的神采了。
她正在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一句话也不说。
谁来她也不理。
百里斋怕她又做傻事,过后的日子都有意识顺着她,或许是出于老父亲愧疚的心理,比以前更宠爱她了。
病好后的百里月,口中再没提过‘谢执’二字,她也再没有偷偷出门去找他。
按理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百里斋应该很欣慰,可是他看着女儿失去神采的眼神,却觉得十分痛心。
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他会觉得,自己这么棒打鸳鸯,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一想到长痛不如短痛,他又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她陷得更深之前,将她掰回来。
而谢家那小子结局如何,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人或许都是在一夜之间长大的。
这句话适应于任何经历感情波折的年轻女孩。
百里月每每回想谢执隔着门窗的那一句句冷漠的‘不要再见面了’,就觉得整颗心疼得要窒息。
她看着手中的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这玉佩,是当年娘亲还在世时,和谢家定亲,打的一对如意同心玉佩,她一枚,谢执一枚。
如今这枚玉佩被他还回来,都在她这里。
百里月看着这一对同心玉佩,心中只觉得无比锐痛。
她将玉佩收起来,放进了箱笼的最下面角落,再也不打算拿出来了。
此后的日子里,‘谢执’这个名字,便成了她的禁忌,她不提,身边的丫鬟下人自然也不敢提,百里斋更是不会再她面前提及。
这个人,就仿佛一夜之间从她的世界里清除了。
百里斋也没有再强迫她和冯家议亲,只说,等她心情好些了,过个一两年再说,反正她现在才十六,十七八岁议亲也不迟。
百里月自然是不愿意再和旁人议亲的,既然百里斋主动这样表示了,她没有什么意见,日子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往下走了。
只是百里郡毕竟只是个县城,地方不大,百里月去街上时,偶尔也会有一些关于那个人的消息飘进她的耳朵。
听说,他辞去了童学私塾的课业,再也没来过城中私塾。
又听说,他买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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