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我的右手搭在左手上,轻磨了两下,一个谎言正在我的心里油然而生,“我大爷(东北对叔伯的称谓)病重了,我必须要回去看望!”我脱口而出,显不出一丝的犹豫,之所以这样,就是怕引起怀疑。
对于这个慌,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怎么样的不合适,因为我大爷在很多年前就病逝。
他低着眼眉,我正视着他,自始至终眼神不游离,硬生生的表现出一种坚定。
“你没有扯犊子吧?”他看我一动不动,我是有点紧张的,便问我说谎没有。
“没有,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好,给你爹打个电话,我亲自问问是个什么情况,你这一去好几千里,不问清楚,真不敢放你回去……”
“好……”我气息变得凝重,有些呼吸急促,越发紧张了,我的手几乎是抖着从兜里面掏出手机的,看着那黑黑的、还没有打开的屏幕,辅导员又看着我,我真是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对于那双躲不开的眼睛,我打开手机,开始按键拨电话,打了一个自己之前的空号电话,然后,如愿以偿的无人接听。
“没人接。”
“再打一遍。”
“好。”借着这个当口,翻开了qq,找到小廖,快速戳了几下,幸好几乎是秒回的,“咋啦?”对话框出现了这两个字,我的紧张终于缓和好多了。
“帮忙撒谎。”就只这四个字,我相信,他就能心领神会的,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默契。
我便播了他的手机,果然通了,刚开始的这一瞬间,这小子居然给我当了一回爹,真真是……
“通了么?”辅导员问道。
“哦哦,通了。”我一边回答,一边把手机递了过去,还开了免提。
“喂,您好,请问,您是邓华的父亲吗?”
“嗯嗯,是的,是的,我是他爸爸。”这熟悉的,装腔作凋,正儿八经的犯贱的声音,我当时听了,上牙齿狠狠的咬着下齿,摩擦,“要不是事出紧急,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占这个便宜的……”
“噢噢,他说他大爷病重,需要他回来吗?”
“是滴,是滴,他大爷病重了,没有几天了,我想让他回来,麻烦老师您帮他请个假哈。”
“好……”手机挂了,我便是知道这事儿成了。
辅导员从抽屉里面拿出请假条,给填上了,然后嘱托我路上注意安全,我拿了假条便出了门去。
踏雪回宿舍,把假条给了张琳。
“华仔,要回去?”
“嗯呐。”
“啥事儿呀?”
“家里有点儿事儿。我走了,记得帮我给老师看假条。”
“嗯嗯。”
我从手机上订了晚上8:00的机票,现在,还有三个小时,我出了学校,打了个车,就往机场去。
路边的路灯都打开了,流光在车玻璃上划动,车在雪地上跑,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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