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却也知道好歹，当即道：“姑娘对婢子好，婢子不能做对不起姑娘的事。”
云泉就简单多了：“您放心，我长这样，世子看不上我。”
在苏颜的观察之中，这几个丫鬟回话的时候神态都很自然，没有看出异样来。
她暂且放下了心，脸上重新现了笑容：“既如此，就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要继续绣我的嫁妆了。”
云坠和云泉两个刚离开不大一会儿，苏颜就看见钟凝一边啃着果子一边走了进来。
“脑仁不疼了？”苏颜照着刚描好的花样绣着被角。
“喝了药就不疼了。”钟凝傻笑了一声，然后拿起苏颜桌上的锦缎在自己身上比量着：“师姐，你给我做身红色的衣裳穿呗，我还没穿过红色呢。”
苏颜没闲工夫搭理钟凝：“我忙着绣嫁妆呢，你选一匹让府里的绣娘给你做。”
钟凝痛快的哎了一声，然后就在十几匹布里开始翻着。
苏颜又落下一针，突然抬头问道：“这几日夏墨初找你了没有？”
苏颜这话问的太过突然，钟凝被还没咽下去的果子呛的咳嗽不止，采夏连忙上去替她拍着背，好不容易喘平了气，钟凝立刻摇头否认：“没，没有。”
“说实话。”苏颜一眼就看穿了钟凝，这丫头一说谎眼神就是飘忽的。
“找了，他说想领我出去跑马，我就去了。”钟凝挠了挠头，搬着凳子坐到了苏颜身边，原本艳阳光照般的小脸一下子就垂头丧气了起来：“师姐，我发现我最近不太对劲，总会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夏墨初了，师姐，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苏颜睨了钟凝一眼：“生的什么病，相思病？”
钟凝点了点头，苦恼的道：“可是他那人怎么讨厌，嘴那么损，又整天里无所事事的，一点都比不上大师兄，我怎么会看上他呢。”
听见了钟凝的回答，苏颜放下了针线：“夏墨初倒也没你说的那般一无是处，在淮州的那些日子也看得出来他虽然表面上纨绔，可其实骨子也是个好的，只是不愿意听从家里的摆布，才故意做出那副没正形的样子来。”
钟凝的眼睛突然亮了：“师姐，你的意思是……”
“我还没说完。”苏颜打断了钟凝，认真的看着她道：“凝儿，你也在京城待了快一年了，你觉得这京城内的贵夫人们活得如何？过的快乐吗？”
钟凝摇头：“我见过的这些人活的都挺累的，在家里还得替自己的丈夫养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在外面一个个就连说话都得绷着根筋，生怕哪句话得罪了人。而且一个个两面三刀的，哪有在江湖上肆意自在？反正如果换成是我，我是受不住的。”
“以后夏墨初的夫人，要面对的就是这些。”
听了苏颜的话，钟凝沉默了，拿着苏颜的手绢绕着圈，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了，如果夏墨初足够喜欢你，不在乎你是否贤淑，不在乎你是否能当好一个主母，他愿意纵着你宠着你一辈子，这一切也就不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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