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路之遥继续打着电话：“你开一下视频。”
他们用的跨国聊天软件，查理斯一通操作后，手机屏幕上就多了一张胡子拉碴的大叔脸。
查理斯略微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一直在创作，没时间出门，所以没刮胡子……”
谢晚第一时间凑上前，听到声音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这道嗓音很熟悉。
隔着屏幕，谢晚和查理斯的视线直直对上。
“小晚？你也在？”查理斯诧异了一瞬，然后就开始老外的礼节性夸赞，“你今晚的妆容很美。”
谢晚脸色微白，压抑住心底奔涌的复杂，这张脸确实是查理斯的脸……
“你们的气氛怎么怪怪的，是在参加舞会吗？”查理斯猜测着。
谢晚脸色僵硬，同他交流了几句，然后查理斯又将话题扯回路之遥身上：
“麻烦你把电话转交给他。”
路之遥拿到电话：“听说你的私人展馆里还有不少藏品？”
查理斯一听，脸色微变：“你对礼服不是不感兴趣吗？”
“现在感兴趣了。”
查理斯：“………”
他一脸肉疼，试图留住自己的小宝贝儿们：
“能不能给我留两件，做个念想？”
路之遥：“你有衣稿图，再做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不是难事儿。”
查理斯摇头：“艺术品的珍贵就在于独一无二，再做一件相同的衣服，这件作品就丧失了创作的初衷。”
路之遥：“留一件，给你做个念想。”
查理斯肉疼的脸都在抽搐，可是对方是路之遥，他又不得不忍痛割爱：
“给我一周时间，我把衣服打包好以后，派人给你送过来。”
“嗯。”
路之遥不等他再开口，挂断了电话。
电话结束，宴会厅里的气氛逐渐变得诡异。
陈佩思回想着谢晚和查理斯相认的场景，只感觉头晕目眩，这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
这个路管家居然真的认识查理斯，不仅如此，查理斯还挺怕他，一件都舍不得卖的珍藏品，转眼间，分毫不取送给了他……
其他人的目光落在路之遥身上，也带了几丝探究。
尤其是谢晚。
她比陈佩思聪慧，联想到她说的“路管家”，女人神色微变：
“你姓路？”
C市就只有一家姓路的豪门。
今晚这场庆功宴，也正是路家的杰作。
路之遥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不知道他的身份前，这一眼落在旁人眼中，就是不识抬举，可知道他的身份以后，这一眼就成了理所应当的傲气……
谢晚抿了抿唇，没有纠结他的身份，转头看向权酒：
“对不起。”
虽然她不是主谋，可也确实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不是她告诉陈佩思关于查理斯的事情，对方也不会因此为把柄，来找权酒的麻烦。
权酒笑了笑，咬碎一颗葡萄，吞咽入喉，笑得一脸吊儿郎当：
“美人道歉，我自然是要接受的。”
“你们围着做什么？”
路泽文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就看到沙发旁围了一堆人。
他巡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到路之遥身上，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界面，路泽文走到他身前，将手机递了过去。
“妈让你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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