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韬光养晦，或许为的就是今天。”
“什么？”赵青云没明白。
“赵大人。”顾瑾轩却不多言，他望向赵青云道：“城中有大周细作。”
戚斐即便精通易容之术，也不可能躲过李叔他们，还有禁军的搜查。
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助戚斐，戚家如今已经获罪，同戚家关系密切的人皆被盯着，那些人为了保命绝不敢做什么，再者，也没多少人知晓戚家还有戚斐的存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有人在帮戚斐，而这帮助戚斐之人定是大周细作！
赵青云瞳孔缩了缩，瞬间明白，他来不及多问，忙吩咐侍卫仔细搜查长安城。
顾瑾轩想了想，寻了纸笔，在纸上画下一个图案，交给赵青云。
“这是大周人暗线的信号，赵大人可让人在城中寻找此种信号，便能追查到大周细作。”
赵青云深深看了顾瑾轩一眼，不在多问，忙敢去吩咐人了。
顾瑾轩立在原地，清俊白皙的面容上淡淡的，看上去并未因戚斐逃走而忧心。
当然，此刻忧心已属无意。
是他没有考虑周全，昨晚这些人闯府邸时，他就该察觉，戚斐怎会如此愚蠢的自投罗网。
而戚胜经营多年，怕是早同大周人有什么交易，大周国内也有他的人脉。
他既然将戚斐养在外面，是戚胜另外一条线，那么，戚斐必然知晓如何联系大周人。
大周暗线帮助戚斐躲避禁军和官府追查，逃离长安城，而戚斐离开后，唯一能去的地方，也是大周国。
是他疏忽，孙卓死去那晚的确是戚斐的挑衅，如今看来，戚斐赢了。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快步走来，恭声道：“顾大人，那戚胜说是要见您，您要见吗？”
顾瑾轩想了想，点头：“好。”
顾瑾轩来到一间牢房外，戚胜听到脚步声，缓缓抬头。
“你就是顾瑾轩？”
顾瑾轩点头，清淡的面容上没有半分波澜，
“戚大人。”
这是顾瑾轩和戚胜第一次见面。
“呵。”戚胜站起身，蹒跚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铁杆前，双手抓着铁杆，盯着顾瑾轩。
“我现在只是阶下囚，当不起你口中的大人。”
说着，戚胜微微近前，盯着顾瑾轩，幽幽道：“被人算计的滋味如何？”
顾瑾轩唇角微弯，笑意淡漠：“戚大人身处牢笼，仍能手握乾坤，顾某佩服。”
“是我该佩服你，顾瑾轩。”
“自戚家落难，我被关入大牢后，想了不少。”
“不管是曲峰，还是贤王，亦或者是秦牧，他们若真有那个本事对付戚家，对付我，也不会等到今天，于是我就想到了你，顾瑾轩。”
“是我小看了你，自你来到长安城后，便发生不少事情，先是顾敬之，再又是梁文，但我实在想不通，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戚家养私兵。”
戚家诬陷穆家，即便罪该万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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