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惹了一身的怨鬼魔头,没醒片刻又倒了。她把人捞回来,用药行功,把身体上的鬼魔处理了,元神里的就全靠他自己撑了。
她一边剪纸,一边唉声叹气:“天璇啊,你争点气,你要是熬不过来,我的金丹可全打水漂了。二十八颗呢……”
“咔——”不是剪子声,倒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似的。
孟黛抬眼,槐枝上挂的茧子裂了豁口,小虫儿趴伏着,在春风中舒展开偌大羽翼。她走到窗前,那一抹震撼人心的亮橘色,蓦地撞入眼底。
“是破茧成蝶啊。”
一道喑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好一个破茧成蝶。”
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听起来有些陌生,又隐约耳熟。
孟黛愣了愣神,回头见坐直起来的人影,一时笑逐颜开扑到床前:“你可算醒啦!”
因为实在喜不自禁,她手里剪子甚至还没丢下,剪刀尖还明晃晃对着孔青。
“怎么?你还准备补上一刀?”孔青调侃。
虽然叫小姑娘拿着普通剪刀,捅上一万刀也未必能叫他动容。
孟黛脸色一红,随手把剪刀丢了,剪的纸人歪七扭八揉进袖口,全当无事发生。扯开话题:“怎么样了,你体内那些魔头冤魂还留有多少——跟你元神牵扯太深的,我也不敢多杀,只能把奇经八脉里的清理了……”
少女絮絮叨叨,孔青听着她的话,补全着他失去意识那段时间的事。同时打量四周,屋子老旧,画漆斑驳。屋中陈设简陋,春日阳光灿烂,流瀑般倾泻床头,暖风熏然拂面,窗外槐叶沙沙。
小姑娘的说话声像是槐叶筛落的春风,温温柔柔。
这里有种宁静平和的味道。
在长达月余的杀戮后,一向敏感警惕的牢兰宫主,也不禁松懈下心神。
“想什么呢?”孟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没什么。那些鬼东西成不了气候了。”孔青轻描淡写。
“真的?我看看。”孟黛伸手去探他脉门。
突如起来的触碰,让孔青猛地锁住她的手腕,森冷凶戾的杀气扑面而来。
“你很怕我么?”孟黛挑眉看去。
孔青目光落在她身上,蓦地一笑松了手,重新披起了儒雅温文的画皮:“习惯了,对不住。”
这话说的,有点淒惨啊。天璇师侄以前也没这毛病,看来牢兰宫给他带来了很深的后遗症啊。
扣脉门探了探,伤还有,但完全可以接受了。孟黛又捞起他袖子。不得不说身体自愈能力很强,前些日子血肉几乎要被啃食见骨了,到处血肉模糊腐烂,全身就像个战场,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现在新生的肌肤白皙无瑕,倒是很有当小白脸的潜质。
看来他所说的不假,危险期差不多已经过去了。
孔青由着孟黛扣着脉门,瞧她指尖纤纤,莹白如雪,好像呵口气儿就能化了似的。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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