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苦命的丫头,摊上了个窝囊娘,废物爹。她娘才死,她爹也不消停,见天的瞎闹,我看他是想把孩子们都搭进去才肯罢休。”连苗气得直咬牙。
“大女子为啥要跳河呀?”这大冬天的河都结冰了,这姑娘是咋跳进去的?
“这事说来,嗨,其实话也不长,她娘怀了老五,结果现在不是计划生育吗,前段时间我们就一起躲起来了,挨到快过年,外头实在呆不住了,就回来了,结果她前个去乡里赶集就被计生的人给抓走了,本来是要打引产针的,但是恰巧针用完了,乡领导就把她们安排在乡卫生所,等第二天药来了就打针,结果这帮老娘们胆子大,半夜□□就跑回家了。”
“她妈超生,被抓了跑回家,她为啥跳河啊?”
“她妈昨天晚上死了。今天早上村里风风语地,说她妈昨天半夜肚子疼喊她,她也不理,生生让她妈疼死了。估计孩子想不开就跳河了。”
“她好好地咋肚子疼,那她男人呢,她男人咋不管?”谷雨提出疑问。
“估计是出去耍钱了,根本不在家。”
两人家离得不远,就是前后院,但是要从旁边的胡同穿过去,所以费了点时间。才进院门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哭声。
“二女子,在家吗?”
“三姨。”一个小姑娘跑了出来,十二三岁的样子,半长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哭肿了,嗓子都哑了,看见连苗,就像看见了亲人:“你快来看看我大姐,她发烧了。”
“发烧了,我看看。”连苗赶紧往屋里跑,谷雨紧随其后。
这个家比达连苗家大,应该有五间房子,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东西偏房。
连苗直奔西屋,推开门,一地的孩子,全都在哇哇大哭。
“三姨,你快看看我大姐。”孩子们看见连苗都哭着跑向她,最小的那个才三四岁,头发又黄又细,大脑袋小细胳膊,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咋就你们几个孩子,没有大人管你们吗?”连苗赶紧往床边走,床上躺着一个小姑娘,十五六岁,烧得满脸通红,嘴唇都起皮了。
“我大娘刚刚在,但是她说要回去给我大伯做午饭,让我们看着我大姐,她下午再来。”二女子回道。
连苗把盖在大女子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来,试了试温度。
“这也太热了,再这么烧下去,人不得烧傻了吗?二女子,你去给我拿点酒来,我给你大姐擦擦后背。”
“我大娘刚刚给我大姐擦了,不管用。”二女子泪水糊了满脸,但人很镇定,口齿伶俐。
“赶紧请医生吧,这么烧下去,人受不了。”谷雨接话。
连苗面露难色,抿了抿嘴角说:“二女子,你赶紧去叫姜素芳,和她说,你大姐发高烧,让她赶紧来救命。”
“我已经去过了,她说不还清上次的药钱她就不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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