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面露意外，女子也眸带惊讶。
薄霜指了指不远处路边的马车：“能卖吗？能卖我现在就去找四王爷拿。”
小二和女子都循着她所指望过去。
小二当即就变了脸。
女子轻轻凝了几许眸光。
“能卖能卖，四王爷的人，自是能卖。”小二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姑娘也不用去拿了，我自是信得过姑娘的，姑娘随我进去便是。”
“那就有劳了。”
薄霜朝女子度了一个安心稍等的眼神，便随小二入了药铺。
她知道她只要将桑无渊搬出来，小二就肯定会卖，没人敢明面上得罪他。
而桑无渊的专有马车，京师几乎无人不认识，所以，她故意指给小二看，如此，小二就能相信她没有骗他。
买好桑掀，她让小二包了两包，出门给了一包给女子。
“多谢姑娘，多少银子，我给姑娘。”女子伸手接过，然后作势就去掏钱袋。
“不用了。”
薄霜没要，径直走进雨幕中，朝停在路边的马车走去。
反正她一会儿有人报销。
上了马车，桑无渊问她：“搞定了？”
“当然。”薄霜把伞和药放好，坐下，朝桑无渊伸出手：“我花了五两银子，报销。”
桑无渊在她的掌心上轻轻打了一下：“回去找翟仁随你领多少。”
薄霜笑笑，也没再纠缠。
她身上的银子本也是从翟仁那里领的。
“她买的什么药？”桑无渊问。
“治疗神经衰弱的药，缺了一味桑掀，官府管控了，说要先紧着有身份的人卖，不卖给她。”
桑无渊微微抿了薄唇，没做声。
又伸出长指撩了一角窗幔，看向外面。
薄霜看到那个女子撑着伞沿着街边往前走着，应该是回家。
桑无渊放下窗幔，吩咐前面车夫：“走吧，走慢点，跟在路对面那个粉衣女子后面。”
呃。
薄霜怔了怔，又甚是意外。
这是要跟踪对方，还是要护送对方？
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她索性半开玩笑地问了出来：“此人莫不是王爷的初恋？”
这般暗中相助，这般默默跟踪，这般割舍不下，通常都是曾经用情至深，又爱而不得的人。
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
桑无渊剜了她一眼：“你想哪儿去了？”
然后默了默，也不知是犹豫，还是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才看向她道：“是秦慕。”
薄霜震惊，甚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秦秦慕？”
她就是秦慕？
汗。
薄霜抬手扶额。
见她这般反应，桑无渊莫名：“怎么了？知道你肯定意外，但也不至于反应那么大吧？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不是，王爷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你知道吗？刚刚，我还当着她的面，跟那药铺小二说，我是秦太傅孙女秦慕，这”
这就多少有点emmmm了。
而且，她还指了这辆马车，秦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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