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暮气沉沉,看起来比我这个老头还颓废些。”
既不爱出门交际,也不缠着他教些东西。
说磨剑,就真只磨剑。
一坐一整天,全然不带动的,丝毫没有为以后打算的意思。
徐清焰笑了笑。
若真论年龄,他确实是比老者年长的,六百年前,他的大徒弟便已经在仙盟闯出赫赫威名,走到哪都要被尊称声“小仙君”了。
可惜后来……
想到这个,徐清焰有些怅然,嘴角笑也淡了。
转眼过了三月,冬去春来、天气回暖。
冰雪消融,柳叶抽枝。
这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
在剑庐养了三四个月,徐清焰身体逐渐好转,脱了厚重棉袄换了春衣,将磨剑石拖离火炉开始工作,正低头“锵锵锵”的磨着昨日里新打的剑胚。
有人推开剑庐门,慢步走了进来。
徐清焰手里拿着剑胚,略抬头望向来人。
有些眼熟。
他耸了耸左肩,问青鸟,“他怎么来了。”
青鸟答的理所当然,“这是百花门,他来不正常么。”
顶着清晨朝阳走进剑庐的人,居然是白潇潇。
不愧是上了仙盟美人榜,被评价为“艳绝天下、香雾朦胧”的海棠仙子。
果真是玉骨雪肤、貌美无双。
只是这位本该春风得意的美貌仙子,不知为何看起来不太高兴。
眉头轻皱,满脸愁绪。
徐清焰垂头低笑,磨剑的力气都大了些。
没办法,他就是个俗人。
仇敌不高兴呢,他自然便高兴了。
白潇潇没注意院内有人,径直走到里面去找打铁老者,两人半掩着门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谈了约两炷香的时间后,白潇潇粉面微沉,急匆匆的走了。
临走时,徐清焰抬头看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白潇潇离开时……更不高兴了。
自己乐了会,徐清焰继续低头磨剑。
磨了没多一会儿,老者揣着手从屋内出来,眯着眼睛问他,“你怎么不进来奉茶。”
白潇潇是百花门弟子中的翘楚。
不论相貌、修为、亦或是身上的财富都格外诱人,每次出现,总会引得周遭人趋之若鹜、争相围观。
他倒好,就磨剑、就磨剑!
活像那把平平无奇的铁剑比白潇潇好看似的。
老者眯着摇摇头,他是真看不懂了。
徐清焰沉默着,垂头“铛铛”磨着铁剑,老者走到他旁边坐下晒太阳,“你可知白潇潇来找我所为何事。”
“铛、铛、铛……”磨剑声未停。
老者叼着烟枪,“他是来找我修补佩剑的。”
“铛、铛、铛……”磨剑声继续。
“那剑还挺好看的,泛着微微的桃花色。”
“据说是忘情宗宁首座所赠,玉料取自火山岩边难得的暖玉,由宁首座亲手雕刻了海棠花,赠与白潇潇……”
院子里一直响着的磨剑声停了。
刺骨难忍的冰凉疼痛在心口炸开,徐清焰捂着生疼的胸口,难受的蜷缩成团。
“是冷的。”
那块桃花玉由他自海底深渊里取出,再由他亲手雕刻成的佩剑,赠与宁域白、当作宁域白的百岁生辰礼。
最主要的是,那柄剑刺进他胸口的时候。
是冷的。
冰凉刺骨,寒彻心扉。
当时只感到了冰凉,他还以为自己不疼的。
谁知过了这许多时日,乍然听人提起,竟会教他疼的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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