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鞋,刷得干干净净,从鞋底的磨损看得出来应该是常穿,看上去也不是很贵的样子——总的来说,从头到尾,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周愉把眼镜戴了回去,手腕上的袖子下滑了一截,露出一条棕黑色的皮质表带。
他低下头,翻开手腕看向那表盘,这表盘挺有意思,除了时针分针秒针以外什么都没有,渐变黑的面盘还挺好看。
连个logo都没有,应该不是奢侈品,估计是路边随便买的吧。
周愉对着镜子仔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造型,确定恢复到和平常一样不起眼的样子,才洗了个手回教室。
耽搁了一会儿,回到教室的时候,封锴已经回到座位上了。
男生的座位在靠窗最后一排,和周愉的位置隔着万水千山。他走进教室的时候,对方正大爷似的斜靠在椅子上,和边上的人扯些有的没的,连头都没抬。
周愉不知道“自己”和封锴之间有过什么君子协定,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下暴露过和他之间的联系,倒不如说,他们在班级里的圈子根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也打不着。
归根结底,周愉平常的表现和封锴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哪一天这段关系被爆出来,恐怕都没人会信。
……
下一堂是数学课,拿着个三角尺上来的中年男人孙朗正剃着个方方正正的平头,人称“平头哥”。
平头哥上来就用三角尺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四面体,其中取了几个点连线,然后把问题一抛。
“求证线面平行。简单!也就江苏高考第一大题的水准,两分钟最多了——来,周愉,你上来推导一下。”
[日常任务:两分钟内正确解答老师布置的简单题。]
周愉毫无意外地看着眼前出现一排小字,站起身,扶了扶眼镜。
短短几秒时间,他已经迅速地从“走神-回神-读题-思考-会了”中的第一阶段跳跃到了第五阶段,而这一切全凭借本能。
周愉甚至有一种预感,别说是四面体了,哪怕来一个十二面体几何题他都游刃有余。
他走向讲台,从粉笔盒里捡起一根崭新的白色粉笔,掰成相等的两段,把一段放在了黑板槽里,剩下一段用来写字,长度刚好。
“唉,黑板有点空嘛,再上来一个人吧……”还没开始,站在一旁的平头哥突然再次出声,抬起手指向教室后方,“你、就你了,醒一醒封锴,上来做题——其他人笑什么笑,你们也在下面做。”
周愉笔尖微顿,偏过头看了一眼。
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像只困倦的大型犬一样慢悠悠地从座位上撑起脑袋,身体后仰,盯着黑板看了一会儿,然后叹息一声,拉开椅子懒散地站起来。
“孙老师,您不是虐我么,班长都已经开始写了。”
平头哥和班主任严红不一样,为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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